第9章 擦边，可是未来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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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汽水和雪糕的钱，你们谁付一下”王阳提着两个袋子又回来了。
“钱不是你请我们喝的吗”
“最开始五瓶，是我请你们的，后面的我可没说请你们，你们打算赖账了，是吧”
周江啜泣道：“给他钱，快点！”
“汽水算三块一瓶，雪糕算十五块一个，我算算......”
王阳的声音突然响起。
“雪糕十五块！你怎么不去抢！”
[来自周江的怒气值＋88]
“抢可是犯法的，我只是和你做一笔生意，你要是嫌贵，可以不买的。”王阳把脚提了起来。
“你要这样说的话，完全合情合理，我买了。”周江缩了下脚，害怕极了。
王阳把两袋都扔在了地上：“算了，给四百块钱，剩下的都归你们了。”
周江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竟然被一个打工仔给拿捏了，翻出兜里的钱：“就这么多了，都给你。”
剩下四人也都急忙掏钱，害怕下一秒王阳又踩他们。
王阳就拿了四百块钱，他心地善良，给他们留了点医药费。
见王阳把钱收了还不走，周江委屈问道：“还有事吗”
“我看着你们把汽水喝光，把雪糕吃完，我再走。”
周江已经感觉肚子隐隐作痛了，那大爷卖的汽水绝逼有问题。
“快，快喝！”
王阳又抬脚了。
......
王阳打了个出租车，绕着莞城开了一圈，要不是他提前把钱给了，司机都不拉他。
他的心情不错，一路上怒气值就没有断过，都是周江他们提供的。
[来自潘萍萍的怒气值＋32]
咦护士小姐姐怎么生气了
接着突然一长串的老熟人名单，都是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几个大爷大妈。
就在王阳熟悉环境的时候，医院乱成了一团。
周江他们五个人，勾肩搭背，单腿往医院里蹦，又吐又拉，跟他妈喷泉似的。
“你们怎么回事啊”潘萍萍捂着鼻子，简直要吐了，这是她护士生涯遇见最炸裂的一次了。
周江：“搬石头的时候不小心砸脚上了。”
“跟我大哥一样。”x4
“我说你们怎么又吐又拉的”
周江：“汽水喝多了。”
“跟我大哥一样。”x4
潘萍萍皱起眉头：“你们脑子没有问题吧”
“你踏马的怎么说话呢我们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吗社会上的事情你少打听，还不快去叫医生来，多叫几个！”
“他妈的，王阳那小子，下次弄死他。”
“你们在外面等着。”潘萍萍蹦蹦跳跳去叫医生了。
莞城的情况要比王阳想象中的好，作为沿海城市，是改革开放的前沿，这里有大量的工厂和务工人员，整个城市的发展都是朝气蓬勃的。
听出租车司机说，去年金融危机，不少厂子破产，很多女工加入了服务业，问王阳去不去，他有渠道。
王阳忍住去体验一番的好奇心，来到了宏光电子厂。
从大门旁边的小门走进去，保安室正放着收音机。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保安室的大爷诧异道：“王阳，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刘波他们人呢”
王阳这才想起来，刘波回来拉人了，看来还是够讲义气。
“是误会，认错人了，没打起来，我没碰着刘波他们，兴许他们一会儿就回来。”
1998年，现在的主要通讯工具就是bp机和座机，手机都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有什么爱立信、摩托罗拉、索尼，还有大哥大和诺基亚。
很显然他们这些电子厂打工仔买不起。
刘波有个bp机，不过王阳懒得联系他。
王阳正准备往厂里走，大爷把他叫住了：“王阳，报纸刚送来，你帮我推厕所门口放着吧，就懒得发了。”
王阳：“......”
报纸终究还是逃不过擦屁股的命，不过王阳希望徐安东没有进工厂，相信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懂得一点擦边技巧的徐安东，一定会有所成就。
擦边，可是未来的主流。
王阳推着板车往厂区走，每个厕所门口都放一沓。
现在差不多到晚上八点了，陆陆续续有工人下班，想上厕所的，在厕所门口随手拿起一张报纸，就进去了。
厕所里很快响起了整齐的搓纸声音。
王阳站在人流之中，有些茫然，耳边全是嘈杂的声音，只属于这个时代的声音。
“你们晚上干什么今天难得不加班，一起去喝酒啊！”
“不了，我约好了去看电影，新上映的《泰坦尼克号》。”
“我也不去了，我得回去看《还珠格格》，昨晚紫薇被皇后和容嬷嬷陷害，气死我了！”
“那我还是回去再看一遍《古惑仔》吧！”
“你们看新闻了吗这次洪灾死了上千人，我听有人说厂里要号召捐款呢。”
“我老家也遭洪水了，你直接捐给我吧”
“......”
直到人群散去，蹲坑的工人也陆陆续续出来，顺手又拿了几份报纸，在厂里，报纸不止擦屁股这一个作用。
“王阳”
一个端着茶杯的中年男人，另一只手牵着条狼狗，一人一狗都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还真是你，我说哪个二傻子下班了不回去睡觉，搁这杵着喂蚊子。”
王阳：“......”
继承了身体主人的记忆，王阳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组装车间的工头，郝学军。
“呐，正好，你跟我来，最近厂里发现有人偷废弃的料子，拿出去组装了低价卖，严重影响了我们厂的声誉和利益。
魏厂长让我找个人守着废料仓库，我正愁没找到合适的人，打算牵条狼狗去守着呢！
刚好你从医院回来，得休养休养，你先守几天，以后我再找个没用的人替你。”
王阳：“……”
“郝主任，这不合适吧要不就牵条狼狗去守着”
记忆中，“王阳”跟刘波他们经常去偷废弃的料子，让他去守，他到底该帮哪头
“有啥不合适的，放心，正常给你算工，有人来了你就嗷嗷两声，把人拖住了，顶多挨顿打……那些偷废料的人丧心病狂，别把狗药死了。”
王阳：“......”
“行了，钥匙拿着，我就不跟你过去了，你回宿舍收拾收拾床铺，今晚就搬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