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射箭大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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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多天。九月初六，祖师爷生日这一天。射箭大会如期召开。明日神庄庄主谢天风，明月神庄庄主李如庚，明天神庄庄主王临云。带领各神庄的众弟子。齐聚一堂。罗庭也随谢天风来看看热闹。张志冰因身体虚弱。无法走这么远的路。所以只能错过这场盛会。

射箭大会是一场争夺“潜龙令”的大会。是一场争抢名誉的大会。同时也是一场交流的大会，多少三家弟子在一起切磋修为。增进友谊。也是一场相亲的大会。多少痴男怨女，在这一天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另一半。更是一场尔虞我诈的大会，各派在这里耍心机。玩手段。总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到代表名誉和地位的“潜龙令”。

罗庭随谢天风走进场地。他环顾四周，这场地坐北向南。南北长三十六丈，东西宽二十四丈，四周都用木栅栏密密麻麻地围起来。木栅栏上插满各色彩旗。灿烂日光中。迎风猎猎作响。正对大门搭有一座临时扎花彩坊。彩坊顶边四周也是插满各色小彩旗。彩坊里正中，供奉祖师爷的神位，神位前是一张桌子。上面供了三大盘时鲜水果。在采坊左边有两座彩棚，里面分别放有一张八仙桌，和十几个凳子，右边也是一座彩棚。里面的东西和左边的彩棚内一般装饰，

明日神庄的老庄主在祖师爷手下三个弟子中排行最小。所以谢天风识趣地带着一众师弟和众多弟子。径直去右边彩棚里坐了。任青见谢琪，谢灵和罗庭坐在一起。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没有办法，一会明月神庄的庄主李如庚带一众弟子来了，罗庭看时，发现李如庚五十开外。粗壮的身材。一头半苍的华发。胡乱地在头上扎了个髻子。用金箍箍住。扫帚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又长又大的鼻子下，都是黢黑的胡须。声音又大又亮。他一见谢天风便大笑着一拱手道：“谢师弟。早啊”。

谢天风忙站起来拱手回礼,“李师兄，你也早啊”。

“谢师弟。你有九年未得‘潜龙令’了，今天可得努力哦”。

“放心，李师兄，这次我势在必得”。

“大活不要说早了。‘潜龙令’是谁的还未可知，你想要得到潜龙令。必须拿出实力来”。

“我知道师兄的弟子修为高强，但我的弟子这三年也不是白活的”。

“那好啊。等一下就让他们切蹉一会。孰强孰弱一试便知”。李如庚信心满满。

“好啊”。谢天风笑道，

李好庚带领众弟子去左边第一个彩棚里坐了。

又过了一会。王临云被一众弟子簇拥而来。见了谢天风和李好庚。远远的便拱手笑道：“李师兄。谢师弟。你们来得比我早。是不是认为来得早。请回‘潜龙令`的机会就大一点”。

谢天风笑道：“是啊。好果你下午来。‘潜龙令`就没有你的事了”

李长庚：“王师弟。你再不来我们都睡着了”。

王临云爽朗一笑，道：“哪能呢。这么大的事，我就是爬也得按时爬到这里”。

说完他带领众弟子，去左手边第二个彩棚里坐下来。三家神庄都到了。却没有立即开始。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二十四个妙龄少女。穿着薄薄的青色蝉翼纱。手上挽着薄薄的长条红绸带。下身着红色的窄脚裤，脚上穿一种红底蓝花的弓形鞋。她们在旭日初照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地走进场地中间。分三排站定，罗庭见她们的脸色红中带青。有的冷得嘴唇已发紫。一个个站在那里搓手搓脚的。另有八个手持琵琶。笛子。筝等乐器穿着厚厚的时令新装的少女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罗庭出身乡村从未见过这个。觉得新奇。便悄声问谢琪，“不是说射箭吗。这是干什么”。

谢琪见他一脸懵逼的表情，本想取笑他两句。又怕他难堪。便温声道：“这些都是声乐坊的舞妓和乐妓。我们每年召开射箭大会。都会请她们来跳舞助兴”。

“原来是这样”。罗庭笑道：“我们那里过大寿的。也有请唱大戏欢乐的。你们这里跳舞助兴。形式不同而意义相同”。

“差不多吧”。

两人正说着，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大红的宽袖衣裳走过来。站在乐妓的前头。他手一抬。先是叮咚几声舒缓的琵琶声传来，慢慢地几个琵琶齐奏，声音清越而激荡。又有玉笛。古筝从中相和。声音悠扬又婉转。一会儿如柔风拂面，轻缓而绵长。一会儿如玉盘落珠。声音清脆而干净。那二十四个歌妓随着动听的音乐翩翩起舞，袅袅婷婷。时而像欲飞的凤凰。时而如跳跃的狡免。时而如蹁跹的风筝。各种形态姿势的转换恰到好处。罗庭笫一次看这种群舞。看得津津有味。一旁的谢琪见他这样，立时醋意大发。一把掌拍在罗庭肩上，吓得罗庭身上一颤。他奇怪地看向谢琪。谢琪面带薄怒。眼神冷峻地盯着他。咬着牙悄声道：“看够了没有”。

罗庭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道：“她们跳舞就是给别人欣赏的。如果你不看。我不看。那跳舞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

“谁象你那样。眼珠子都掉地上了”。谢琪嗔道：“她们有什么好看的，比得上我姐妹俩吗，平时看我们都没那么痴。这会子又露出了猥琐的眼神。什么意思吗难道我们连他们都不如吗”

“你太夸张了吧。我怎么会那种眼神。我是在看她们跳的舞，不是在看人”。

“强词夺理，你没见过跳舞吗”

“没有”。罗庭笑道：“这是第一次看。我觉得很新奇”。

“那好，下午我和妹妹跳给你看。让你新奇个够。怎么样”。

“别别”罗庭连连摇手。“你两个大小姐为我而舞，我无福消受”。

谢琪还想再说什么。谢灵忙止住她，道：“你们俩别吵了。舞跳完了。主持长老该出来了”

果然乐妓，舞妓走了后，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头戴东坡巾的年约六旬的老者走出来。他先是面向中间彩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罗庭细看那人时。只见老者身材高大，眉毛粗长点漆似的瞳仁中闪着肃杀威逼的光芒。花白的胡须下掩遮着一个宽大的嘴。他站在那里，只要不说话，立刻一股威严冷峻的气息扑面而来。

行完礼，他面向三大神庄的彩棚。声音高亢而宏亮，大声道：“三位庄主。今日是‘潜龙令`的归属之日。希望各位庄主及其弟子，本着敦睦友爱的精神，文明比试。不得暗试手段。否则取消其持有‘潜龙令’的资格”。说完他招招手。立刻有十二个少年搬出两架脚，架上有连接一个圆铁环。第一个铁环大概是脸盆大小，以次小下去。到最一后一个只有杯口大小。十二个少年将十二架铁环按从大到小的顺序。每隔两丈。按之字形排列。

谢琪见罗庭一脸茫然，忙解释道：“这是主持射箭大会的主持长老。他的先祖是祖师爷身边的执法长老。刚正不阿。祖师爷就看重他的这种秉性，便选定他为召开射箭大会的主持长老。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己传至十二代了。每代都凛遵祖师爷的遗训。从不偏私哪个神庄。那十二个少年。叫执环童子，也是主持长老家族里选出来的。你别看靶内空。里面喑藏玄机。等下有一个执箭童子。会拿出十二支无头神箭来。每个神庄四支神箭，穿过靶心多者为胜”。

罗庭这才明白，主持长老见一切准备就绪。大声道：“各位庄主。规则照旧。就不用赘述了。请三位庄主前来领取自己的神箭”。谢天风和李如庚。以及王临云三人缓步走上去。神箭己经分成三堆。三人各拿一堆又回到自己的彩棚里。

罗庭悄声对谢琪道：“想赢吗”

“这是关乎名誉和地位的比试，谁不想赢”。

“想蠃的话。就去你爹那里取一支神箭来，我有方法让你赢得这场比赛”。

“什么方法”。谢琪道。“你是外人，不能上的哦。我的修为又不高”。

“我不上。让你上。我有办法让你嬴”。

“这还差不多”，谢琪高兴得眉开眼笑，她越过几个师兄，走到父亲身边。在父亲耳边耳语了几句。谢天风朝罗庭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给了女儿一支神箭。说实话，谢天风对蠃这场比赛他也没多大把握，罗庭却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许把握还大些。

谢琪将神箭递给罗庭。罗庭仔细端详，发现这箭没什么特别的，全身熟铜打制的。箭尾镶嵌了三条小龙。箭身雕刻了一条翩翩起舞的凤凰。箭头却是一个钝尖的三角形的锥状体。罗庭掂了掂分量，有点沉。估计是实心的。

“罗庭，怎么样做”。谢琪迫不及待地问道，谢灵见姐姐拿过来一支箭。也凑过来看。

“别焦急，等一下我告诉你们怎么蠃”，他看看谢灵。又看看谢凤。“你们谁上”。

谢灵看着谢琪，道：”姐姐上吧”。

任青见谢琪拿了一支神箭，他忙走过来。拍了拍谢琪旁边一个师弟的肩膀。招了招手。师弟识趣地走了。任青坐在师弟的位置上。他笑问谢琪：“师妹。今天你上吗”

“是啊”

“你有把握吗”。任青笑道，“这可是高手云集的盛会，你那点子修为，有机会吗”。

“这不用你管”。见任青瞧不起自己。谢琪心头的火腾地烧起来。但这个场合这个时候她又不好发作。便极力按捺住了。冷冷道：“我自有办法”。

“你找他吗”。他的忍耐心也真好，面对师妹的冷言冷语，他竟然一点也不恼。依然满脸笑容：“他一个外人，按规则是不能上场比试的”。

“这个我比你清楚”。谢琪对这个横插一脚进来的师兄。心里要有多厌烦就多有厌烦。见他依然不识趣。觉得不给他说两句狠话。他是不会识进退的。冷笑道：“师兄，你还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就好好看比试吧。比试快开始了”。说完也再不理任青。虎着脸盯着场地上。

任青碰了一鼻子灰，他尴尬地笑了笑。扭头看向场里。

这时只见明月神庄走出一个少年。他站在离铁环一丈远的地方。神箭往空中一掷。那神箭如流星赶月般“嗖”地一声轻松穿过第一个灵环。灵环被穿过时。上面好似有一层水似的。被惊动得泛起一层层涟漪。接着神箭在空中蛇形走位又轻松穿过之字形的第二个灵环。当神箭穿过第三个灵环时。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好似老头上台阶似的。到第四个铁环时。已经是强驽之未。再也无力穿透灵环。掉落下来。主持长老面无表情，唱歌似的吆喝道：“明月神庄华胜民止步于笫四环”。有那执箭童子。马上跑过来拾起神箭拿回去放在一个红漆木盘里。笫二个出场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他将神箭放在手上，意念一动。一只和平鸽平空出现。衔起神箭“刮”地一声轻松穿过第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笫三个。明天神庄见鸽子异常勇猛，自以为胜利在望。都站起来齐声欢呼。谢琪听见了。心里极不舒服。撇撇嘴不屑地道：“神气什么”

“师妹，等下我上去。必定让他们目噔口呆”。任青又凑过来，满眼谄媚。讨好地道。

谢琪却不领情。满眼嫌弃地白了师兄一眼。嘴里“切”地一声。

任青略显尴尬地一笑。谢灵见了抿嘴儿笑。悄声对罗庭道：“你看我大师兄。死皮赖脸的。人家不愿意搭理他。他还不识进退”。

罗庭微微一笑。自从在去云恩寺的路上被偷袭了一次。他便对任青捉高了警惕。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避免与任青有瓜葛。

三人说话时。那年青人鸽子已衔着神箭吃力地穿过第四环。到笫五环已是筋疲力尽，如同纸团砸在墙壁上。“啵”地一响。倒弹着掉落下来。但年青似乎对自己比试的结果很满意了。神气活现地手舞足蹈。大笑着走回去。王临云也是高兴地对自己心的爱徒竖起了大拇指。

主持长老依然表情严肃，唱歌似的吆喝一声，“明天神庄的鲁于同止步于笫五环”。

接下来该任青出场了。他得意洋洋地对师弟们道：“看我的”。

他走到场地中央。面对一溜之字形的铁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也将神箭放于手心里。意念一动。一条蓝色小蛇平空出现，在空中扭曲，蠕动。它又像得到什么指令似的。飞下来咬起神箭就往灵环上钻。

罗庭见了，露出惊讶的神色，笑道：“这个任青。人品不咋的。修为还过得去”

“切——”，谢琪眼一翻，不屑地道:“就这点道行。也敢说可以”。

蓝色的小蛇，钻一二三个灵环还轻松自如，到了第四环时。钻是钻进去了。可惜后劲不足。在铁环中挣扎了好久。才钻过去，到第五环时。根本无力再钻。只好偃旗熄鼓。小蛇自已就将神箭吐在地上、它身子一扭竟隐进任青的身体里。

主持长老一见。立马如唱歌般吆喝，“明日神庄任青止步于第五环”。

在庄里谢天风见任青信心满满。说至少能钻过第六环。他听了也是满怀希望。现在任青竟然第五环都未钻过去。他的信心轰然倒塌。满脸失望，嘴里叹息一声，“看来今年又白来了”。任青回来见师父师师叔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知道是自己的不作为让师父没了信心。他一句话也不敢讲。满面羞惭地回到自已的坐位上。

外面已经传来了明天神庄的弟子们嘲笑声。谢琪见任青这个在弟子中修为较高的人也只能止步于五环前，自己这点子修为又能止步于哪里。想着她不由得担心自己能力，她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眼睛控制不住地看了罗庭一眼又看一眼，罗庭了解她此时的心情拍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呢”。

谢琪听他这样说，心下稍安。她看着罗庭。忧郁地道:“罗庭。握住我的手”。

为了稳定她的情，绪罗庭微笑着握住她的手，顿觉温柔绵软。汗水淋淋。他这是除金凤之外。摸另一个少女的手。顿时心“噗噗”直跳，他强压心头的慌乱。用力握了屋谢琪的手。笑道:“不要紧张。有我在这里。我保你超过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