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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催动之下,沐清歌便一个挪步去挡这一掌了,要是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沐清歌再傻也该明白刚才夜无尘是想到哪个份上了,话说得含糊就容易落下误会,也是想不到这电视剧的剧情有一天也会落到自己身上。
但这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沐清歌已经将夜无卿下意识忽略了,正要一跺脚跟着夜无尘出去,好歹将人追上把伤治好,既然吐了血了肯定就是伤了内脏了,短期内必然好不了……
心心念念着要离开,最重要的是将事情解释清楚,她跟夜无卿可是清清白白什么纠缠都没有的。
沐清歌脚下也没停,已经夺门而出了,身后一道绊脚石这就落在耳边了。
她这时候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男人力气大,三番两次被夜无卿禁锢住还没能挣脱开。还真是……
沐清歌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她满心的忧虑着急,根本就没法给夜无卿分半点心思。她一转身,无奈看着夜无卿,只想速战速决,不想拖下去,只道:“你又想做什么”
夜无卿似乎还没见过沐清歌这般没有神气的样子,他心口一颤,心下有了不好的想法,但又想到方才自己认定的事情,只愿意自己欺骗自己。
握着沐清歌手腕的手再用力了一些,生怕人离开,夜无卿道:“刚才夜无尘那一掌将我打伤了,我现在……咳咳……”
装模作样咳了两声,夜无卿才说:“我现在只怕受了重伤……”
他这话倒真没说错,起初与夜无尘对峙之时,夜无尘落下那掌还真没客气,他也没防备,这便受了不小的伤,若是平常他也不惜得拿出来说,只是眼下不说白不是,不让她心疼一些怎么激发沐清歌对她的爱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夜无卿就是笃定了沐清歌还是爱慕自己的,什么夜无尘只是两人感情的拦路虎,现在拦路虎走了,他怎么不开心
只是装还是要装的像样的
沐清歌心下微动,挣脱的幅度当真小了不少,心里无奈又气急,夜无卿顺势松了力道,沐清歌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话说得没错,但沐清歌的无奈没有减免分毫。
是,夜无卿受了伤,但这也都是他活该,谁叫他刚才二话不说就对自己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而夜无尘也同样受伤了,没有自己他又会如何去做
是不顾伤痛任其泛滥,还是再寻一大夫疗伤
不管是哪一项沐清歌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沐清歌看着夜无卿,眼波泛泛,并无多少波澜。她说:“夜无尘,你的伤……其实不是很严重,日后好好疗养即可。最重要的是,这种非分之事就不要再做了,不然今日不是夜无尘,而是别的更加手下不留情的人,我不敢保证你这条命还能否保得住。”
夜无卿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沐清歌没有正面回到,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的是治疗内伤的常用药,说:“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药,专门治疗内伤,天下独一份,比起寻常大夫的我总有自信要比他们的管用几分,你若是信我便好,不信我我也没什么办法。”
说完,就又要提步离开。
只是夜无卿再次将人拉住了。沐清歌说得淡然,每说一句话他心里就更沉一分,目光直直逼视着沐清歌,道:“你跟我说清楚,这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捏着药瓶的手都更紧了,指节泛白。
沐清歌自认心中无愧,与他直视又有何妨她只道:“夜无卿,我们都是聪明人,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我现在要去找夜无尘,我要去跟他解释。”
“我不明白!你要跟他解释什么这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夜无卿一下受到打击,怒气腾升。
沐清歌毫不示弱,甩开他的手,淡然道:“夜无卿,你确实不必如此,我感念你受伤,给你药物疗伤,是为医德,而我想要上前追随夜无尘,自认也有念他受伤的因素,也是出于医德。”
“但是旁的原因,便是我要跟他解释清楚,这无关我是个大夫,只因我是沐清歌,非医德,却是心意。”
“我沐清歌,只有一个喜欢爱慕的人,就是夜无尘。”
——就是夜无尘。
夜无卿的手伸到半空,就像是一下子被这句话卸了力气一般,他甚至连看沐清歌的勇气都没有了,不用怀疑,那张脸上,那双眼里,定然有着他不愿直视的坚定。
沐清歌说完这些,蓦然觉得心里一轻。她笑了笑,道:“我方才为你挡那一下,你也千万不要误会,你从前照顾我颇多,我也不可能忘记,我沐清歌并非完人,但是别人对我的好却是时时刻刻铭记在心的,所以那一掌,只是因为我将你当做朋友的庇护罢了,你不必多心,更不必挂怀。”
夜无卿捏着冰凉的药瓶,咬牙道:“你当真这样想”
原来刚才的他的那些想法都是假的,夜无卿心中大恸,心里的希望此刻却尽数成了破灭的妄想。
还真是……可笑至极!
沐清歌撤后一步,颇为洒脱地抱拳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想这时候也该因我而落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挂念我,日后找到与自己能够相守的人,构一段佳话。”
“这样……”沐清歌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面色也不再如刚才那般冷硬了,她道:“这样,我也好不再为难。”
夜无卿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看得分明,但沐清歌也明白若是再与夜无卿纠缠下去只怕这事真要拎不清了,夜无卿也需要时间好好思量思量他们的关系,退回到安全距离,比什么都好。
沐清歌不再停留,大步离开,朝着夜无尘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的念头转了再转,夜无尘受了伤,此刻也不可能离开太远,而且这是京城……也只能回太子府上了。
提步往太子府走去,夜无卿就接连被沐清歌忘在脑后了。
夜无卿怎么也没料到情势会急转直下,沐清歌直接跟自己摊牌说吃这些话。眼下已经不是摊牌了,而是往他心里直愣愣地没有丝毫掩饰地捅刀子,他避也避不过,只能这样摊开心扉承受着。
其间的苦楚自然难与他人道来,夜无卿忘记了开口,他不禁回想起初见沐清歌时的场景,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也渐渐忘却了自己是如何喜欢上沐清歌的。
其间的苦楚自然难与他人道来,夜无卿忘记了开口,他不禁回想起初见沐清歌时的场景,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也渐渐忘却了自己是如何喜欢上沐清歌的。
只是若是当初早知道有这么深陷的一天,他就早该对沐清歌好一点,再好一点,就算倾尽全力又如何,只要她心上的那个人是自己就好。
只是现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夜无卿渐渐握紧拳头,心上的火苗越窜越大,他下意思否定了心上的这个想法。
不可能的,不会晚的,就算沐清歌已经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又如何,只要人还在,就有回头的希望!
他自认与夜无尘想比分毫不差,既然沐清歌能够喜欢上夜无尘,又为何不能多看自己两眼
一切都只是时机的问题。
是的,时机。
夜无卿忙乱地点头,似是要肯定这个想法。他不认沐清歌刚才说的那般决绝的话,只认自己再生的这个念头。
他握紧了拳头,就像握紧了对一个人的执念那般。
只是正往太子府上赶去的沐清歌必然不知道这些。
太子府上都是熟脸。门童方才见着太子郁气归来,正门都没走,直接翻墙而过,飞身到了院落最里面,并下了死令谁也不见。
没人看清夜无尘脸上的神情,更无人能猜到这是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浑身散发的阴沉气息却怎么也骗不了人,所以现在自然没人敢打扰。
门童自然认识沐清歌,对她还客气得不能再客气,见着沐清歌了倒也不实在拦着,只躬身道:“太子方才回来,下了谁也不见的死令,奴才不敢不从,只是姑娘今日实在不巧,若是没有紧急的事,不如姑娘改日再来与太子商讨”
话说得实在委婉,但是沐清歌肯不肯听就另当别论了。她当然知道夜无尘这样是因为什么,只怕她今日要走了,事情没有说开,指不定这股郁气得缠绕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谁都得在背后说夜无尘几道子。
沐清歌也是急,直接走了进去,自然没人敢拦,她道:“你去通传,就说我来了,他不会不见我的。”
门童进不了内院,这话也不会白说,四周都是耳朵,总有能传到的。
沐清歌进了会客的前厅,心里焦急面上并不十分明显,下人看好茶就退了下去。
久等不来,沐清歌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了,她看着前厅侧门的绯方向,眉皱得越发紧实。
再过了一会儿倒是有人过来了,但不是沐清歌想见到的人。主事太监亲自来传话,笑脸相迎道:“太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姑娘还是先请回吧。”
“见客”古话有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此刻沐清歌已然气急,她拍着桌子道:“太子的原话是这个”
主事太监擦着虚汗,太子原话当然不是这个,只怕说了原话沐清歌能将这房瓦给掀下来。且看听了经主事太监润色过的客气话,沐清歌已经怒到拍桌了……主事太监只道自己没猜错。
沐清歌觉得好笑,夜无尘是当真不愿见自己了啊,那她还真不能走,不然误会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时候两人分道扬镳了又会如何
她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