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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灵敏的反应，居然还有推背感。”杨灵韵正啧啧称齐。
砰，车身一阵摇晃。
杨灵韵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原来是车尾被李婷婷的车撞了。
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心痛和怒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哎？是遥控车被撞了，不是我的保时捷。”
真实感和代入感实在太强了，被撞的摇晃感，以及声音传来的方向，都让她以为被撞了，之后快速扭头查看，也没有一丝不适和违和，以至于她几乎被瞒过，差点脱口大骂。
幸好职业训练，让她的第一反应，是保留证据，认定对方全责，不然真要骂出来了。“好险，好险，只差一点点，就形象全无了。”
李婷婷更是被吓得手足无措，眼泪直打转，马上要哭了。
还好陈飞连忙说道：“婷婷别怕，别怕，是假的，玩具车而已。”
李婷婷这才反应过来，不停地拍着高耸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是真的，卖了我也赔不起啊。”
陈飞笑道：“卖给我啊，我帮你赔。”
李婷婷哼声道：“哼，才不要你呢。”
围观的人不干了：“喂喂喂，快点比赛！”
李婷婷和杨灵韵这才重新开始，只不过李婷婷小心多了，哪怕是遥控车，都不敢放开手脚。
相反，杨灵韵则是奔放到了极点。漂移、鱼跃、水平螺旋，一个个夸张的动作，都被她玩了出来。
而模型车的反应，同样出乎杨灵韵的预料。
她的每一个操作，都能够迅速获得响应，这种响应是如此快速真实。她甚至能够分辨出，鱼跃后，是哪个轮子先着地！
前面驶过的是泥潭，还是沙地。
漂移时的甩尾感，螺旋时的倾斜度。
还有原本显得非常可笑的风扇，都让她沉浸在这个虚拟的环境中。
唯一可惜的就是，李婷婷这个乖乖女，开的实在太慢了，赛车的刺激度体现不足，变成了她的独角戏。
不过这种层次的真实度，还是让她的肾上腺快速分泌。
她索性变身为花花阔少，绕着李婷婷的车，不停地急停，卡位，吓得李婷婷尖叫连连，然而换来的，却是杨灵韵的笑声，还有口哨声。
这等做派，看得大家兽血沸腾。
车停，杨灵韵开门下车，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到李婷婷车前。
她斜依在车门上，用食指抬起李婷婷的下巴，“美女，能与我共进晚餐吗？”
李婷婷被吓傻了。
陈飞在屏幕中喊了起来：“喂喂喂，住手，不要当我不存在啊！”
杨灵韵这才收手，哼了一声：“小气。”然后施施然走向旁边的柜台，“来瓶红酒。”
陈萱还处于目瞪口呆中，下意识地说道：“没红酒，啤酒和果汁要不要？”
杨灵韵撇撇嘴：“没劲。”扔下100元便走了。
然而这番作派，却点燃了大伙儿的热情，他们隐藏在心底，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根弦，被成功触动了。
谁没幻想过开豪车啊；谁没幻想过调戏妹子啊；谁没幻想过开着豪车调戏妹子啊。现在有机会试试了，哪怕是在VR眼镜中。
他们蜂拥涌向剩余的三辆模型车。
陈兴平喊道：“排队，排队。五块十分钟，五块十分钟！”
陈怡喊道：“玩的人免费拍三张照片。”
排队的人更多了。
“婷婷，快下来吧。”陈飞心有余悸地说道，娘的，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
不过陈飞的收获同样巨大，主要是数据上的。
那个时尚女，明显对豪车非常熟悉，她的操作数据和体感数据，非常有价值。
主要是因为摄影延时。
细心的人使用手机摄影，应该会察觉到这种延迟。以目前的技术，再好的感光元件，都避免不了它。
而陈飞的应对方法，就是预测使用者的行为，来提前缓存。
既然是预测，就必然有误差，需要在迭代使用中，不断优化，不断接近真实。
V1指令集也是如此，要在使用中不断完善。
陈飞弄这个实景赛车，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玩。从他决定另起炉灶起，之前的pc数据，很多都不能用了，更多要从实景数据中总结规律。
如果能用几百条指令，就高效地处理这些数据，那么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小飞，你这个赛车，会不会晕车啊？”解晓兰忽然打来电话。
“按理不会，开车的人不会晕车，坐车的才会。不过有些人体质特殊，也难说。”
解晓兰脸色一变，低声道：“那怎么卖吃的！”
陈飞有些傻眼，他没考虑这个问题。
回想杨灵韵的举动，他灵机一动，说道：“卖酒啊，既然扮演富二代，怎么都得来点好酒。”
可惜k县的人，买不起82年拉菲。
……
杨灵韵离开网吧后，转了一个弯，上了一辆桑塔纳。
彭似海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杨灵韵给自己倒了杯酒，摇头道：“高级合伙人的事，就别想了。”
“啊？为什么？我们多让点股份都不行？”
“就我观察，陈家的模式，完全是冲着休闲娱乐中心去的，以低价高品质的VR作为卖点，吸引大量客流，打造吃喝玩购物一条龙的服务。从我今天试玩的体验看，他们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
“就k县这地方？休闲娱乐中心？”彭似海差点笑了。
杨灵韵冷笑道：“k县的确是小地方，但是可以用来试验想法，之后再到一线城市也未尝不可。我留意到，陈飞之前说，春节七天，天天有惊喜。你等七天后再来看看，就明白了。”
彭似海急了：“那我们怎么办？放弃了？”
“当然不！而且要马上开始，哪怕准备不充分，也不能等了。”杨灵韵将酒一饮而尽，“当然，我们也要做第四套方案，实在不行，就尝试加入他们。在帝都开一家休闲娱乐中心，也很不错呢，如果有高品质的VR作为卖点，其他休闲中心，根本不能跟我们竞争。”
彭似海目瞪口呆，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不是吧，昨天还说着收他做小弟，难道今天就准备给他当小弟了？”
画风转变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