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废后下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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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哀家给你下的药。”王太后缓缓睁眼，那极美的女子知道消息后，眼里所有的光忙一点点逝去，摇摇欲坠的身躯同蹁跹的蝴蝶坠落，满头青丝铺散，苍白脸庞的低着，一动不动的凝视地板。

王太后面容已经恢复太后之尊，疏远让人高不可攀。她弯腰拣起地上的免死令，一面细细观看，一面淡淡道：“当年你若是怀孕，生个女儿倒还好，若是生了儿子，只怕是后患无穷。那个时候，陛下羽翼为成，怎么可能再让邑宁长公主坐大？”

“于是，哀家借着给你吃补药之名，偷偷做了些手脚，旁人是看不出什么来，就连邑宁长公主请来的大夫也被我蒙蔽过关。”王太后阖眼，眼里悲痛一闪即逝：“我却不知道这药吃多了，你再无法怀孕了。”

“啊！！！！！”这声音宛如凤凰悲鸣，如血如泣。

“王太后，你好狠的心啊！”宗政语雯五指成爪死死抓住地板，扭头看着王夫人，神情似鬼魅。那眼神愤怒的要喷了火似得要将王太后活活焚烧，后者吓得后退一步。

“邑宁长公主声居高位，多年掌权已是今非昔比，自古外戚不得干政，如今这局面早已是预料之中。”王太后淡淡道；“天家人，哪有心不狠的？就连在你看来，疼爱你的慈祥外公，一连诛杀亲手儿子女儿共计四人，更何况还有他的孙子呢？还有你母亲邑宁长公主，她的心不狠么？当年，若不是哀家投靠她，只怕哀家现在哪里有福分享受太后尊荣。”

“圣上驾到！”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那枚免死令放在离宗政语雯较近的地方，王太后轻声道：“语雯，你与陛下多年感情又是夫妻一场，你好好跟他说话，陛下的心还是软的。”毕竟，他的心成为你柔软过。

“呵呵呵呵……”宗政语雯发出怪异的笑声，站起身整理了衣袍：“王太后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要找的人，始终不是你。”

叹息一声，王太后转身离去，背影仿佛佝偻了许多。

外面天儿正好，她在大殿门口看着远处那穿黑袍的男子，那是刚下早朝的儿子。就在刚才……她才知道，他儿子大婚那刻就已经做好了日后的谋划，那药……

日后，只怕那声悲鸣，那双眼会将成为她每晚的梦魇，挥之不去。

“儿臣参见母后。”禄武帝脸色并不好，挥退众人欲要进殿，那脸色让王太后心微微一颤，霍然拽住他的衣袖。

“母后？”禄武帝微微诧异。

“陛下……”王太后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垂下眼放开手不再言语。她想，多年的母子情陛下多少知道她想说什么吧。

“走吧，哀家累了。”禄武帝进殿，王太后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疲惫道。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照射在殿内，使得阴暗的殿内徒然升起一股生气，一女子坐在光中隔着帘子看向来人：“是楚弼么？”没有听到回应，她咯咯一笑：“是啊，你已经不是我的楚弼了，你现在是大庆的天子了，我应该叫你一声陛下。”

哗啦珠帘一撩，宗政语雯抬头瞬间已是痴了，眼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声音寒冷入骨：“你不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