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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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一笑，“做生意。”
她皮肤有些黑，看起来憨厚无比，尤其这一笑还带了些灿烂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对她生出好感来。
账房先生摸了摸胡子，善意提醒道：“我们酒楼是固定和田庄采买的，散户的东西我们不要，你不用找掌柜的。”
“我并不是商谈这个，劳烦先生传句话。”
见李雯坚持，账房先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进去把掌柜的叫了出来。
掌柜的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一双眼睛透着精明，看见李雯只是个农妇脸上也没有露出不屑和看不起。
“这位夫人找我可有什么事？”
李雯开门见山，直接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一罐子豆瓣酱出来，打开送到掌柜的跟前。
“我来卖酱给你们。”
掌柜的无言了一阵，随后笑笑：“咱们是做酒楼的，酱自己便能供应，夫人还是去别处卖吧。”
“我的酱和你们做的不同，别说满江县，便是放眼整个骊国也无人能及。柜的借厨房给我一用，若你们尝过我做的菜还不想买，我立刻就走，如何？”
掌柜的本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却被李雯的“豪言壮志”给引起了好奇心。
这样自信，他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好酱料。
“领她去后厨。”
小二带着李雯去了后厨，那里做饭的大厨都是爷们儿，也都上了年纪，看见他领个妇人进来很不满。
“你领个女人来后厨干什么？”
伶牙俐齿的小二三言两语就把事说了。
听闻李雯这么自信，还大放厥词放眼整个骊国也无人能及，几个厨子先就不乐意了。
“哟，可真是自信，我看你年纪也不大，穿的也不好，你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吧？”
“不说别的，咱们酒楼里刘大厨擅长制酱，可是咱们满江县一绝，你做的酱未必能比得过他。”
李雯一笑，她正缺名声呢，现成的打广告的就来了。
“那不如刘大厨和我比比？”
刘大厨不屑，冷笑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什么人都能和我比？那我以后得跟多少人比，”
“哦。”
撇撇嘴，李雯耸耸肩，“怕了就算了。”
她小麦色的脸上写满了鄙视，这可把刘大厨给刺激到了，一拍桌子蹦起来。
“比就比！”
“咱们各自用各自的酱料做道菜如何？刘大厨做自己拿手菜最好。”
李雯打铁趁热把这件事拍板钉钉。
刘大厨冷哼，撸了袖子就去做菜，李雯也着手开始准备做一道菜。
她从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做菜什么的不是什么难事，厨艺不说精湛，和个古代人比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她吃了现代人的红利。
她脑子里菜式多，还有古代人没有的各种调料，如果这样都输了，她干脆就直接卷铺盖躺平等死得了。
“小娘子要做什么？”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厨子好奇的看她忙活着。
只见她把肉加葱姜煮了，里头还加了些花雕，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煮菜法子。
“做一道你们从来没吃过的菜。”
回锅肉！
那边刘厨子几个听了，不由嗤笑，等着看她笑话。
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李雯煮肉的时候还不显，等她热锅凉油把豆瓣酱一炸，一股麻辣鲜香的气味儿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这味道他们从来没闻到过，瞬间被勾动了肚子里的馋虫。
那个老厨子更是不顾形象，恨不得趴到锅里去。
刘厨子心凉了。
不过片刻功夫李雯的菜就出锅了，刘厨子的菜也随后出锅了，两道菜放在一起一对比，高下立现。
倒不是说刘厨子的菜做的不好，只是李雯那菜红油鲜亮，只一眼就叫人冒口水。
待回锅肉一入口，酒楼掌柜的就睁大了眼睛，筷子不受控制再次伸出。
“掌柜的配上饭吃更好。”
李雯送上一碗米饭，掌柜的接过去试了试，心下大喜。
“好啊，这酱料好啊！！”
虽说他们酒楼也有酱料，不过多都是咸和酱香，刘大厨的酱料也就比别人多些香料香。
可这妇人的酱料味道是他从未尝过的。
“你这酱料如何卖？”
李雯一笑，立刻转换了谈合作的姿态。
“那要看掌柜的想同我如何合作，是一时呢，还是长久呢？”
她不想挣一时的钱，还是长久的合作好。
掌柜的也想长久的合作，“一时的如何算，长久的又怎么算？”
“一时的，那我只能卖与掌柜的这一罐酱料，一罐要二两银子；长久的，这一罐卖给掌柜的只用一两银子，咱们写下契书，往后掌柜要的量大，价钱可以再低。”
顿了顿，李雯接着说道：“我还可以教你们这里厨师一道菜，掌柜定的酱越多，我附赠的菜方越多。”
掌柜的手指捻动，只片刻就定下要长久合作。
“我们就先学这道红烧肉，待这一罐吃完了，我们再定要多少。”
先让刘大厨看看能不能把这酱做下来，若做的下来就定少些，只要些菜方就成。
若做不出来，他就得想法子把她手里的酱买断。
李雯没意见，爽快的敲定了合作后直接问：“菜方我现在就教你们的大厨？”
掌柜的点头，挥手让他们去后厨。
李雯倒是没什么，教起来很用心。
刘大厨心里别扭不愿意上前，那个老厨子脸皮厚，直接挤在最前头。
这菜简单，到了晚上几乎每个大厨都会了，状元楼顺势直接推出了新菜式——回锅肉。
到了第二天，许多食客都得了消息，尝过的人无不说好的，珠翠楼很快也就知道了。
珠翠楼掌柜的姓王，是个很精明，很有经商头脑的人，状元楼一有异动他心里就警铃大作。
“所以，他们是买了一个妇人手里的东西？”
“是，我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他们店里的小二，说是那酱料整个骊国无人能及。”
王掌柜拧眉：“是买一份儿回来我尝。”
待吃了回锅肉，他口舌生香中拍桌而起，“去，想法子把那个妇人给我找到！”
结果他的人才出去，李雯自己就上门了。
小二一脸复杂引着她找到了王掌柜。
“掌柜的，这位就是卖酱给状元楼的周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