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战斗前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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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木和渠依旧带着人去砍树、挖大坑和沟渠。石冬等人早晚去陷阱那边看看那，收集猎物和修缮陷阱。剩下的时间，男人一起去割野谷，女人负责舂谷米。
舂谷米，就是将野谷子用木头打下来，然后放在石钵中研磨，褪去粗糙的外衣。
小孩也乐此不疲地帮忙抱稻谷，拣谷米。
第一次天，舂了一大筐的谷米，微微泛黄，煮熟之后，让聚落中所有人真正意义上吃了一顿热饭。
所有猿人都无比兴奋。
不，现在应该叫他们人，因为他们掌握了火和使用工具。
牧虞笑看着众人，谷米绝对是自然对他们最大的恩赐。
聚落前面的空地上摊着一大片金黄的谷米。堆着秸秆的草堆下，几个小孩咯咯地打闹着。
滕柳走过来，轻声道：“牧首，你可真厉害！”
不仅她，还有像“水”、“食”她们看牧虞的眼神都表现得极为热切。
咳咳！
牧虞只能躲着她们的目光，指着南边的空地，笑道：“等冬天过去之后，我们就可以自己种谷子，到时候一年四季都有谷米吃的！”
不，有谷米还不够，还要有蔬菜、肉食。
还需要调味品：花椒、辣椒、盐、油之类的！
牧虞感觉自己在史前，对美味的追求任重而道远啊。
“对了，待会在舂米之前，将这种颗粒饱满的大谷子留下来，明年我们种种看。”他抄起一把金黄的谷米，说道。
基本识物技能升级之后，他对育种也有了一些了解。
“好！”滕柳重重点头。
这时，石刀匆匆地跑来，喊道：“牧首，你看。那剑齿虎估计又回来！”
吃完饭，牧虞让石刀带人去林子四周转转，有没有新鲜的粪便或者足迹。
现在，石刀就带回来了一坨便便！
牧虞看他直接用手抓回来，不禁退后一步，用秸秆拨了一下，皱眉道：“这不是剑齿虎的粪便，倒像是……巨猿的！”
巨猿，是猿类的一个重要分支。它们体型壮硕无比，力量之大，能够跟中小型的恐龙力搏，单挑剑齿虎绝对都不是问题。
不过……怎么会有巨猿的粪便出现在林子四周。
“啊！”
滕柳突然轻呼一声，说道：“以前阿母说过，有时候会有一头巨大的猿猴来聚落狩猎，抓我们！”
什么
牧虞瞪大眼睛：巨猿捕食猿人这是什么操作
一头剑齿虎还没解决，又来个更大的家伙
“啊是它”石刀脸色也变了。
在他们的记忆中，巨猿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牧虞看大家脸色都变了，想必对巨猿心存阴影，心里暗自绷紧，转而却笑道：“可能只是路过的巨猿！一坨粪便而已，先不要声张。”
他不能因为一团粪便，就让众人阵脚大乱。
“对，可能只是路过的！”滕柳点点头。因为阿母走后，她负责聚落采集的这两年，还没有巨猿来狩猎过。
牧虞还有半句话没说，就算是巨猿来，也定让它有来无回！
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打一次胜仗，让众人知道他们是可以战胜剑齿虎。这样，再跟巨猿战斗的话，众人也会更有底气。
……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
随着众人割稻谷，舂米的技术更熟练，开始有稻米盈余。多余的稻米，牧虞让她们不要急着舂出来，而是放在巨大的树洞中，下面用树枝和稻草铺好，为了防潮。
数百亩的野谷也差不多被收割干净，得到了将近六七千斤的谷米。
六七千斤谷米，最多也就是聚落是十几天的口粮。
牧虞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野谷的产量，看来还是得想办法狩猎才行。
他正思考间。
石刀慌忙跑来：“牧首，你看，又有新鲜的粪便。”
“剑齿虎！”
牧虞一眼就认出来剑齿虎的粪便，看来那大家伙已经回来了！
倒是那巨猿的踪迹真的消失了，可能只是路过吧。
“很好，来得正是时候！”牧虞目光一眯。
“明天开始，让木他们不用砍树了，将树桩削出来，插在林子外面。还有这些地方也要插上！”
牧虞之前刻画的树皮也派上了用场。
“好！”石刀重重点头。
“我要再去看看渠他们那边的进度。”他想到这个，急忙去林子西边看看。
西边地势最低，也最为开阔，最有可能成为剑齿虎的逃路。
……
几天不见，西边的沟渠已经有数十丈方圆，两三丈深，沟渠底下都有积水。
“牧首！”
“牧首来了！”
许多人都给牧虞打招呼。
牧虞点头示意。
渠费力搬开一块石头，双手泥泞不堪，抬头牧虞，笑道：“牧首，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最后在沟渠地下插上木桩，那就更完美了！”牧虞点点头，“到时候，杀了剑齿虎，你们就是首功！”
“真的能杀了剑齿虎那大家伙吗”渠目光炙热无比。
他们祖上、祖上的祖上……哪怕追溯到猿猴，都没有听过能打败剑齿虎的。若是这一次，他们做到了，绝对是聚落的英雄！
……
接下来的几天，聚落还是按照之前一样，采集野果、狩猎捕猎。但是晚上，多了一项特训：模拟对付剑齿虎的训练和包围技巧。
第一次碰到剑齿虎，众人豕突狼奔，没有发挥出丝毫战斗力。
所以，这一次，牧虞对所有人都进行的特训。
特训的时候，还有人嬉皮笑脸，结果被他一同狠狠训斥，并且不许吃饭之后，所有人都老实，都意识到特训的重要性。
一连六七天的特训，众人对付剑齿虎的训练终于有了一点成效。
牧虞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真正碰到那家伙的时候，还能保存几分战斗力”
而这几天，林子附近的剑齿虎粪便也越来越多，而且不时还发现小型野兽的尸首和骨骸，像是剑齿虎给他们下得战书。
……
从月中一直到月尾的某天，一个没有月亮的秋天晚上，显得格外阴冷。
没熄灭的篝火兀自跳动着火苗，林中黑影簌簌作响，不知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是剑齿虎来了。
这一夜，众人刚刚特训结束。
咚咚咚！
地面轻轻地震动着，隐约间有厚重的喘息声响起。
它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