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交锋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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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看着林煜那还长着婴儿肥的脸上严肃认真的神情。他垂下眼眸沉思，或许是他里在交战。
听到儿子拿功劳和自己交易为他生母换个身份，林如海心情很复杂，还有些伤心。
这让他感觉自己在儿子心里是个外人，只有秦氏才是儿子的亲人。
他和儿子怎么会是这样呢林如海在心里扪心自问，可林如海并不觉得自己有过任何过错。
在林如海看来大家都是一样，谁家不是这样。在林如海的认知中，都觉得孩子应该感激父母而不是怨恨父母，怨恨父母那就是不孝。
想到之前林煜曾说过的怨恨的话，再到现在林煜与他谈交易，将他排在亲人之外；让林如海意识到儿子是怨恨他的。
这让林如海心里非常不舒服。
心里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林如海还是问心里想的话：
“如果为父不愿意呢你就不会助为父升职离开巡盐御史之位吗”
因为觉得林煜区别对待自己，林如海心里还有怨气的。
林煜听到林如海这话，他在心里揣摩林如海的心思，脸上神情依旧很平静，他很平静地说道：
“如果我不能说服父亲，就是我答应薛叔父的事没有做到。那就必须将能治疗天花之物无偿交给薛家。这份功劳既然给了薛家，那我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帮父亲呢了。”
“我是您儿子，我们与林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在巡盐御史这位置上耗着，我们陪着您一起耗着。是生是死，都在一起，这也挺好的。”
“听说上一任巡盐御史就是死在任上，家人也遇到报复全家家破人亡。同样是任巡盐御史，最后落得同样的结局，这也很正常。”
林煜由始至终都很平静，这样的平静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
如此平静的林煜让林如海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个冷血的儿子。可是想到儿子为他生母和同母弟弟妹妹做的事，又觉得这不是冷血的人会做的。
林如海看着林煜，发现他似乎从没看懂过他的长子。林如海突然儿子长大了，难道是他错过了吗
想到儿子想和自己做的交易，想到过往的事，林如海突然又觉得他懂了。
他儿子林煜并非是冷血无情之人，否则林煜不会拼命保护他生母和弟弟妹妹，也不会如此费心为生母和弟弟妹妹谋划。
林煜只是将他这个父亲排除在外而已。越想林如海心里越是难受。
林煜见林如海不说话，他起身朝林如海行礼，然后转身要离开。
“你要去哪”林如海叫住林煜问道。
林煜没回头，他停在那，他说道：“我无能没能说服父亲，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我现在就去跟薛叔父说，我与他之间的合作就此中止。”
林煜转身给林如海行礼说道：
“父亲您先歇息，儿子去见过薛叔父之后，儿子会直接去灵堂为嫡母守灵，就不过来打扰父亲您了。”
“我是你父亲，你这孩子非要这样与我说话吗”林如海忍不住生气。
任哪个父亲见到自己儿子拿自己当外人，都会生气吧。
“父亲您怎么啦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林煜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如海。
自从贾敏怀孕之后，林如海先疏远了他，之后他和林如海的关系就一直是这样。便之前他为了给林如海谋划平妻之位，有意讨好林如海，也无法和林如海太亲近。
林煜是个很固执的人。自从当年林如海和林老夫人在贾敏怀孕之后疏远了他，林煜就在自己心里划下了一条鸿沟，鸿沟的这边是他和秦姨娘母子四，另一边是林如海和林老夫人还有林黛玉三人。
鸿沟一旦划下，任凭林如海他们如何改变做什么都无法再跨过林煜划下的鸿沟。
林如海听到林煜的话，他愣怔了。是啊，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不对，曾经他们不是这样的。曾经煜儿也是很亲近他的。
他们父子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好像是，是从夫人怀孕后开始的……
林如海他终于想到了，想起了贾敏怀孕之后，他对秦姨娘母子三人的态度。
林如海不禁苦笑，笑他自己自作自受。到底是他亏欠了秦氏母子四人。
林如海带着歉意看着林煜说道：“煜儿，你说的事为父答应。不管你手上有没有能立大功的东西，也不管你能不能助为脱离巡盐御史之位，为父都答应你，待夫人丧期结束之后就抬你娘为平妻。”
林如海最终是答应了林煜的条件。
林煜听了有些惊讶，尤其是林如海说的那些话。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平静了，他心里始终觉得若不是他手里有交易筹码，林如海定不会答应的。
不管怎么说林如海答应了，那就是好事。
林煜和林如海一起去找薛梁。林煜将林如海已经答应让秦姨娘与薛梁结为异姓兄妹的事以及答应和薛家合作的事告诉薛梁。
又当着林如海和薛梁的面说出能预防天花的东西是牛痘，并且将之前给薛梁看过的资料拿出来给两人看。
上一次林煜只给了薛梁一部分，现在他拿出来的是全部。
林如海和薛梁看完之后，两人觉得可行，两人当着林煜的面商量起来。林煜没插话，只是静静的听两人说。
林煜相信这事林如海和薛梁能办好，不需要他这个小孩子来出谋划策和出力。
很快两人就商量到了实验成功之后，上书表功之事。
薛梁看了林煜一眼回头跟林如海说道：“我觉得年底就是个好时机，可煜儿却不同意。煜儿说他知道了一个重消息，是什么消息他却没说。现在我知道了，他应该是想等你来再说。”
“煜儿，现在你父亲也在这，你可以说了吧”
林如海也看向林煜问道：“是什么消息”
林煜没有立即说，他看向门口。门开着，下人守在门外。
薛梁见他如此便说道：“我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说。”
虽然薛梁这说，但林煜还是不放心，他花五个功德点请华宝监视外面。
然后他才放心说道：“这是我偶然得知的消息……”
其实林煜并不知道，林如海并不想再娶继室。
林家五代单传，到了林如海这，因为秦姨娘为林如海生了二子一女终于破了林家世代单传的魔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