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季翃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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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翃走过来，抱起鸢儿，眼里一片感动，“鸢儿，你要把方子给我你还是给干爹吧，我又不会养猪。”
“不是叫你养猪，方子依旧给爹爹，只是打着你的名义献给刺史府，这是我给姐姐的嫁妆。”
“嫁妆我”季翃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才多大居然想到这里了。”
向晴鸢小眉毛一挑，“你刚刚没听到娘亲的话吗”
季翃摇头，向晴蓝纳闷，“哪句话娘亲哪句话提及翃儿的亲事了“
向松也纳闷，这里面怎么还有夫人的事情，夫人怎么会提及季翃的亲事、
“娘亲没说姐姐的亲事啊，这是我自己想的。娘亲不是感叹邺儿哥哥都快说亲了，自己又有喜了，感觉不好意思，我这一想，邺儿哥哥快说亲了，那两个姐姐也快了。“
一旁笑眯眯的向夫人慢悠悠说道，“鸢儿，听墙角听到我和你娘这儿了“柳文清只是跟自己羞涩了一下，没想到让这小东西听到了。
“嘿嘿，“向晴鸢笑的很无辜，”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腿短，出门走的慢。“
“爹爹，如果以姐姐的名义献给官府，你们会给姐姐什么奖励“向晴鸢追问向松。
“那得看你的猪肉味道究竟如何能给大历朝带来什么好处“
“那我让人去告诉他们一声，杀一头猪，明天早上就送过来。“
第二天早上，大家就吃到了猪肉馅的小笼包。当然，戚嬷嬷格外为夫人做了一份清淡的吃食。
“咦，这猪肉真的是很香！而且除了肉味，没有其它任何的味道。戚嬷嬷，给我装一屉包子，我一会儿在路上吃。”赶着上学的向晴邺在厨房先尝了一个，眼前一亮吩咐道。
“好嘞，公子，二姑娘说了，小笼包要趁热吃，凉了就会很腻，最好搭配热茶或者米粥等热汤吃，我给您装了一竹筒热汤，您吃的时候注意一些，别烫到。”
“放心吧，”向晴邺匆匆忙忙往外走说道，“这么香，用不了一会儿就吃完了，凉不了。”
除了柳文清自己单独在主院吃以外，其余人都到了向夫人院子里，围坐在了一起，热气腾腾的猪肉包上桌之后，开始品尝。
“呀，这猪肉除了肉味，没有任何的怪味，好香啊！”向晴蓝不愧和向晴邺为亲兄妹，赞扬的内容和语气都一样。
“的确是，”季翃眨眨眼，“鸢儿，这以后我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猪肉吗”
向晴鸢得意，“那当然，从养猪到做包子的方子我都给你，怎么样，是不是被妹妹的魄力折服”
季翃听完有点不好意思，向晴蓝则直接上手，“来，让我看看脸皮多厚，都厚到全家佩服的地步了。”
向晴鸢扭着身子躲开姐姐的魔爪，“哼，你就是嫉妒！我把方子给了翃儿姐姐，你没有！哼！本来我给邺儿哥和你都准备了，你欺负我，不给了！”
向晴蓝一把抱住了她，“呀，生气了好好好，我嫉妒，我羡慕，我拈酸吃醋好不好不给了，都不给了，但是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让我更后悔好不好”
“不好，就不给你看，哼！”
“你这小东西，给不给看，不给看我可挠你啊。”向晴蓝使出杀手锏。
“好了，吃完饭不许闹，一会儿呛风怎么办”向夫人发话了，“鸢儿，你昨天说庄子上有五十头猪，祖母买两头怎么样，咱们府里一头，给你外祖母一头，过年杀了吃肉。”
“鸢儿送给祖母和外祖母！”向晴鸢大气的说道。
“爹爹，这猪肉是不是没别的怪味昨天的事情”向晴鸢商量道。
“说出你的真实目的。”柳文清从门外进来，“你想用这无怪味的猪肉帮翃儿做什么”
“娘亲，你尝过了”向晴蓝惊讶的问。
“嗯，梅香怕我只吃素，就给我拿了两个小笼包，没敢多吃，味道确实不错。”柳文清含笑回答。
“那娘亲中午我让厨房给你安排红烧肉，算了，还是红烧排骨吧，特别特别好吃。”向晴鸢一边说一边吞口水。
瞬间，刚吃完饭的满屋人都感觉饿了。
向松真是无奈了，“我身为刺史，没饿着过你吧。你祖母、娘亲、哥哥、姐姐几乎每一次出门都给你带好吃的，你更是三五不时就溜出去打牙祭，怎么还这么馋呢”
“人世间只有两件事不可辜负，那就是美食和自由！”向晴鸢振臂一呼。
“啪”一声，胳膊被柳文清打下来了，“好好的，就在家抽抽风得了，出去要敢这样，小心屁股，说正事。”
“又吓唬我。”向晴鸢笑声嘟囔，“我想以翃儿姐的名义将方子献出去，爹娘以此为理由能够正式收姐姐为义女，养在身边，给姐姐一个光明正大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机会。”
“那仇人知道了呢”季翃不安道。
“姐姐，当年你只是个五岁的小姑娘，几乎没怎么出过门，没有几个人认识你。再者，你又不是亮出真正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你就是季风的女儿。姐姐，你应该走出来，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体会生活的美好。成为爹娘的义女，以后嫁人纵然不能进高门大户，但是进富裕之家肯定没问题，这样哥哥给你的钱、爹爹留给你的铺子才能出现在你的嫁妆单子上，有了这层身份，哪怕你嫁了人，别人也无法因你无父无母欺负你。”
“姐姐，这是我给你的嫁妆，背后有靠山，心中有底气！哪怕哥哥有武功，你自己有钱财，但都不如胸中有底气，心里有力量。”
“鸢儿，姐姐谢谢你。”季翃抱着向晴鸢哭了。她是一个温柔的孩子，从嫂嫂秋月那里学到的，习惯做事替别人考虑；她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六年的颠沛流离生活磨砺的。她不缺吃，不缺穿，这是爹娘哥哥给予的。现在，她充满了力量，是眼前这个机灵古怪的小家伙用心灌输的。
“夫人，辛苦你带着女儿们安排一下，将这五十头猪杀了，留些自家和岳家吃，然后送到衙门，这算今年的一份年礼。还有，这认亲宴啥时候摆”向松站起了身。
“年后吧，得让众位大人先品尝过后，再提这事儿就水到渠成了。”柳文清笑着回答。
“好，你看着安排就好，别累着。母亲，那儿子就先上值去了。”
向夫人摆手，一屋子女眷在这里商量家中事宜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