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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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启皇帝的描述中，岳言得出了一些结论，原来被自己称作表、里世界的两个世界，真的就像一面镜子里外的两个世界一样，而自己的到来打破了这个世界与原来世界之间的关联，使得这个世界开始脱离原本的世界，向另外的方向自由发展了。

当然，这是世界法则绝不允许的情况，所以岳言一旦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就会受到法则的影响，被这个世界同化，从而恢复两界之间的正常联系。

天启皇帝的存在，倒像是一个圆球的正中心，不管这个世界怎样变化，他都不会受到影响，而且，他还拥有着自我意志，绝不会是受到“表”世界的天启皇帝的影响。

但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不然，“里”世界的天启皇帝也不会清楚自己之前经历过的事情。

想到这里，岳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陛下，所以，刘昱和龙昱，他们是同一个人，对吧”

“不错，你认识的那个龙昱，就是朕唯一的儿子。”天启皇帝点了点头。

不过，还没等岳言再次发问，天启皇帝便继续说道：“和岳卿你猜的一样，是那个存在的影响，才导致了我们父子分别，朕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但出于一些原因，朕不能和他相认，只能拜托国师将他抚养长大。”

“二十年前，朕即位之前，祂便找上了朕，想让朕做祂在人间的代言人，祂的态度很是强硬，不容任何人违逆祂的意志，不论动用何种手段，祂必须达成祂的目的。”

“而朕则在当时违逆了祂的意志，拒绝了祂的要求，所以，当时还在母亲腹中的云帆，成了祂用来要挟朕的筹码。”

“每位皇族在继承皇位时，他们的灵体就会和龙脉结合，而龙脉是天元山延伸出的地脉中，最主要的一道地脉，只要朕选择向祂臣服，就意味着整个天下都会落入祂的手中，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祂用了不知是什么的办法，强行选中了云帆，朕为了保护云帆，这才制造了二十年前的那次事件，其中的细节，你现在知道也没用，所以暂且略过，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父子分别，朕这些年来做的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臣明白。”岳言的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天启皇帝的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悲伤和痛苦，而他们的世界，正在一步步的陷入无底深渊之中。

但岳言决不能接受这个世界走向毁灭的结局，于是他向天启皇帝问道：“可是，陛下，我们该怎样才能阻止祂侵夺这个世界呢”

“朕和国师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布局，等到时机成熟，一切自会迎来转机，不过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过遥远，岳卿，等你离开这里之前，朕自会将一切坦白，那时的你，想必也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能够阻止祂的阴谋吧。”

见天启皇帝暂时不愿告知自己，岳言虽然心有不甘，但他能理解天启皇帝的行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自己的实力还十分弱小的时候。

“行了。”天启皇帝摆了摆手，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这些事情，现在说还太早，还是说说眼下的事情吧，岳卿，你准备何时去你的封地”

闻言，岳言知晓天启皇帝是想和自己说姬家和凶兽的事情，于是赶忙回道：“臣暂时没有计划，想着和陛下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你家中有一个从姬家那边来的女子，如何，这段时间有从她身上发现什么吗”

“没有。”岳言摇了摇头，“堇如除了修为不俗，并无其他可疑的地方。”

“嗯，既然这样，岳卿，先和朕说说你对姬家和凶兽的看法吧。”

岳言神色严肃，用比较凝重的语气说道：“臣以为，姬家和凶兽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陛下还记得前段时间，差点在洛阳泛滥成灾的冥息鸢尾吗”

“自然清楚。”天启皇帝点了点头，示意岳言继续说下去。

“家妻和堇如曾落入凶兽手中，而她们的灵体被凶兽做了手脚，陷入了沉睡，久久无法苏醒，臣经过探查之后，发现她们的灵体中有一股和冥息鸢尾同源的力量，在将那股力量驱散之后，她们才转醒过来，陛下，冥息鸢尾的力量落入了姬家手中，而凶兽也掌握着这股力量，这足以说明凶兽和姬家之间的关系了。”

“嗯...”天启皇帝一边思索着，一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岳卿可有应对之策了”

“陛下既然给臣安排了一块封地，难道不是打算让臣先去探查情况吗”

“朕自然是这个意思，只是，岳卿，你要明白，无论是你，朕，还是这个世界，都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你现在只有这么点计划，哪怕用上几年时间，也不一定能有什么结果出来。”

听了天启皇帝的话，岳言有些愣神，是啊，他来到“里”世界已经有半年左右了，他最多只有三年的时间，如果什么时候都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布置、执行他的计划，他又有多少时间能够等呢

“臣多谢陛下指点，若非陛下点醒臣，臣恐怕...”岳言悔悟道。

“朕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调查姬家和凶兽的事情，朕没法给你帮助，夜部已经临近瘫痪，尤其是凶兽的封印削弱，它们的力量能够更多的外泄的情况下，你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自己，明白吗”

“凶兽的封印是远古时期设下的，但近些年来，封印已经开始松动，朕之所以刻意让它们破坏封印，一方面是为了让它们松懈下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它们逼出来，尽早将它们消灭，彻底断绝它们对这个世界的念想，之前将大汉所有的强者召去，其实是为了守护地脉，避免凶兽封印削弱后力量外泄影响到地脉，所幸这次没出什么意外，所以，你一定要明白，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一旦决定了要出手，就必须以雷霆手段达成目的！”

“臣明白！”岳言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行礼。

“好了，你先退下，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自己安排吧，或许等下次再见时，朕就能将心中的秘密全部告知给你了。”

“臣告退！”岳言从始至终都没有更多的发言，只是默默的听着天启皇帝说话，做着简单的应答。

岳言离开书房后，径直走出了皇宫，回到了家中。

回家之后，岳言直接去了姬妤的房间，将她从几女的聊天中叫了出来：“堇如，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怎么了，行之哥”姬妤一边问着，一边走了出来，上官卿云和长乐什么也没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你此次前来洛阳，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岳言问道。

“怎么了行之哥，你准备把堇如赶回家去了”姬妤闻言，轻笑着问道。

“这倒不是。”岳言回道，“主要是你这次差点遇险，我家中长辈也不在，没法联系到你们家里，遇上这种事情，自然是要登门致歉的，所以，我就想等你回家的时候，跟着你一起去，一方面作为小辈向长辈致敬，另一方面，就是为此次令你陷入险地的事情致歉。”

“原来如此。”姬妤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向家里写封信，问一问家里的情况，等情况确认之后，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