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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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出清和眼中的渴望后，志波都说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比如说山本总队长，他的剑道…大概十段已经无法形容了吧。听说最初他，不需要解放斩魄刀，仅用刀上的「剑压」就可以打败队长以下的死神，而对队长，也可以起到很强的压制性。”

随意解释了一下后，志波都又将话题拉回：“那么清和，你是想成为那样的人吗？或者说将剑道修行到山本总队长那种境界。”

“虽然很向往…可都姐姐，我明白自己的长处是什么。也许将来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可不是现在…现在，我想做的是塑造出强大的精神力量。”

清和给出很准确的答案，然后得到志波都的微笑颔首：“很好，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很多人总以为是剑道是斩术的升华，可这根本就是两种信念。”

“都姐姐的是说…斩术，专为学习杀刃为本旨之技。”

在志波都赞赏的目光下，清和脑袋转的更快了：“虽然两者有共同点，可剑道蕴含了更高层次的精神意义。”

“没错…斩术是体格、体力、杀人的技法，是必须要有一方死亡的。而剑道则不同，它包含了观察、理解、判定、断行、思考、克己、礼仪、信义、仁爱等等一切人类的感情。”

说话间，志波都脸上还做出相应的表情…变换之间，竟让清和没有感到任何的违和：这种现象，已经不是「演技」能概括的了——这是心态！

“剑道不仅只是说说而已，而是要用整个人生来培养的心态。”

“在这种成长中，你要面对疲惫、燥热、饥渴、冰冷这些痛苦，而这些正是它的一部分…不过我想你已经可以跳过「耐性」这一关了。”

志波都还是鼓励…清和知道，自己这十年来的坚持，对方是看在眼里的。

“剑道中有「气」这一概念，强调的是意识、放松，让自己更趋向自然…毕竟，自然是我们最好的老师。”

“好了，说这么多…不如尽快来做一下选择，这样才能更好的帮助你的修行。”

起身的志波都，走向道场角落的木箱…回来时双手上就已经多了很多书籍，随后她一一摆开。

书籍上的字体，就这样一一展现在了清和的眼前：心影流、立身流、一刀流、传流、无念流、柳生流…这竟然是各个流派流传下来的剑道之书：曾经辉煌过的志波家，能有这些东西，并不奇怪。

“翻翻看，不过记住自看第一页…了解他们流派的核心就好。后面的东西，看多了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再一次挺胸正坐的志波都，微笑着开口。

点头的清和很快拿出第一本《一刀流》，翻开第一页看了起来…这个流派的核心，就是「切落」：讲究切开对方剑的同时，一气斩下击中对方的技法。

很简单，很粗暴…真正的无渣滓地一刀的切落。

第二页的内容，不用看清和也知道需要很多时间来练习…甚至需要他为此放弃其他的东西：不适合他。

没有过多犹豫，清和很快就放下手中的书，让对面的志波都轻轻点头：眼前的小家伙，简直理智的过分了…只要能挑选到合适的流派，剑道上的修行，并不会太过苦难…因为他的专注与耐心，就已经是个合格的入门者了。

第二本的名字也很简单粗暴《二刀流》，于是清和脑海中突然蹦出“罗罗诺亚·索隆”这个绿毛的兼超级路痴的三刀流战士。

「一把刀，两把刀，三把刀…到底有些区别？」

带着一丝好奇的清和，翻开了手中的第一页…二刀流，顾名思义就是使用双刀作战。其核心讲述的是：技巧！以双刀诡异的剑法迷惑对手，并取得胜利。

所以清和很快就放下…一柄斩魄刀还玩儿不转的他，可没有那个心思去选择两刀：而且他的斩魄刀也不是始解后变成两件、三件这类的东西。

据他所知，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斩魄刀始解：「花天狂骨」就是攻击系和鬼道攻击型组合的两把斩魄刀。

而他见到的第一个队长，浮竹十四郎…他的斩魄刀始解后叫做双鱼鲤，是一刀分为两支，变成鱼翅状，刀柄相连的形状。

「大概…始解后有两把斩魄刀的死神，很厉害吧…」

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的清和，随后翻向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直到他找到第二十本的时候，才终于停了下来。

《镜心流》，这个流派讲究的是动作的“位”，即姿势、形态，艺术性与实用性并重，更偏向艺术性也就代表着…对于精神层次上的东西，要求的更高一些。

而且…抬起头的清和，看到了志波都眼中的笑意：清和发现，这上面描述的东西，和眼前的她是那么的契合！

“都姐姐，我可以翻开第二页吗？”

“清和，真的决定好了…要知道，你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重来。我学的是「镜心流」不错，可不一定适合你。这些剑道书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很多的选择可以供你挑。”

志波都第一次失态了…她的话语中出现了“宠溺”这种情绪：对于清和的直觉，她还是很开心的。

“想好了…挑下去也许有结果，也许没有。镜心流的核心，很适合我自己。而且都姐姐你也是以这个流派的剑道为主，那我就更没有更换的必要了。”

“不是为主哦，是单一…从小时候，我修行的就只有这一种流派的剑道。虽然对比其他流派来说，镜心流可能没有那么强力、也没有那么简单…甚至需要将「位」融入身体，看起来比较繁琐。”

“可一旦养成了习惯，就可以变得既有艺术性，又很厉害…最关键的，你可以将它融入自己的生活当中。虽然这些对你作战来说提升不会太多，可你也能体会到另一种不同的言灵。”

清和可是见过志波都那干净利落的斩杀的…被一分为二虚，不染一滴鲜血的洁净，充满了美感与恬静的画面。

那一幕，被清和印刻在心间…也许，这就是他说过的缘分。

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要走上这个道路…现在清和，对此没有迷惘，只有最适合他的才是最好的。

“清和，这本书你回去再看…现在，我们来做最基础的姿势训练。”

随同志波都一起起身的清和，精神也开始变的越发的专注：既然已经确定了要修行的流派，那他就需要将多余的东西丢掉…

“剑道的原理，包括如何正确使用斩魄刀，刀的握法，身体姿势、对战身法、身体距离、技巧，正确的出击时机、气剑体一致、甚至连气势、呼吸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取出木刀后，两人同时进入认真的模式…接下来，她会言传身教的。

“唐竹。”

双手持刀的志波都先是挪动脚下，调整身形，整理呼吸，然后在清和的观察下做出颇具美感的直劈。

随后清和学着她的样子，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袈裟斩。”

再次变换动作的志波都，做出右斜切的动作…这次她加快了一些速度：因为清和的自控力很强，已经可以跳过这些初学者的阶段了。

「清和有剑道入门…我是剑道7段，大概几十年后，小家伙就会超越我了吧…」

对于专注力异常惊人的清和，志波都教的很轻松…可也有一点儿小失落：毕竟足够优秀的弟子，可是会让老师最后没有东西可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