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江山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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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一次一样，云寒让慕容无双坐在他的身旁，与他并驾齐驱。慕容无双望着云寒：“皇上，因为无双而把皇后殿下打入冷宫，那无双岂不成了罪人了吗？”
云寒此时已经怒意全消，微笑淡然：“纵使王子犯法，又与庶民何异？你在为我大云帝国辛苦作战，若我连你也无法保护，又如何向百姓和军士们交待？皇后咎由自取，不关你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宰相一家……真的如皇后所说的那般居功自傲吗？”慕容无双轻声问。
云寒转头凝视着慕容无双，微笑道：“你看我像是会被别人要挟欺压的人吗？”
慕容无双摇了摇头：“不像。”
“那就对了。”提到沈继宗一家，云寒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每个朝代都有开国功臣，总有些人死得不得其所。他们以为是功高震主所致，殊不知，是生是死、是荣是辱、是前程似锦、还是在劫难逃，根本就取决于他们自己。凡为我云氏尽心尽力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他，但若有人居功自傲、欺人太甚，那他便是自掘坟墓！”
“皇上英明！”慕容无双轻声说。
云寒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无双，你为我云氏立下的汗马功劳，我都看在眼里。”
“如果我居功自傲，是不是也死路一条？”慕容无双问。
云寒哈哈大笑，“你是这样的人吗？”
慕容无双亦凝视着云寒：“目前看来，我应该不是。”
“对我、和我云氏而言，你和沈璧玉不一样的。”云寒微笑道，“所以，纵使你对我无礼，相信我也会区别对待，放心。”
慕容无双抿嘴一笑：“蒙皇上厚爱，无双还真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恃宠生骄、忘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是吗？”云寒凝望着慕容无双，突然，他手上一个用劲，一把将慕容无双拉入自己怀里，眼中的笑意别有深意，“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恃宠生骄！”
他才刚刚把皇后打入冷宫，现在居然就有心情跟她调戏？这个男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慕容无双收起疑虑，脸上一红，迅速从云寒怀中脱开身来，“无双错了，请皇上恕罪。”
“你哪里错了？”
“无双不敢恃宠生骄，不敢自掘坟墓。”
“你为我云氏立下汗马功劳，可以享有特权。”
“保卫家国是无双的职责，不敢因此享有特权。”
“若这家国有你的一半呢？”
慕容无双猛地抬起头来，惊异地望着云寒。“皇上……是什么意思？”
“若这家国，我分你一半，你可愿意接受？”云寒脸上挂着微微笑意，并无玩笑之意。
“皇上说笑了！”慕容无双凛然正色，“无双绝不敢有此非分之想，皇上不必试探无双的忠心！”
“我不是试探。”云寒也收起笑脸，正色道，“沈氏无德，被打入冷宫，朕要以一半江山为骋，娶你做我的皇后，你可愿意？”
慕容无双怔怔地望着云寒：“恕无双愚钝，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那日在毓秀宫里，你说，你的意中人并非我大哥洵王，你所中意的人他是人中佼佼，这些年来你的努力，是为了换来他的一个回眸，可是如此？”云寒凝望着慕容无双，问。
“是的，皇上。”慕容无双轻轻点头。
“前日我送你出宫，我道是谁能够让我大云帝国智勇双全的大将军动心而他却不知，你却反问我，若是有人十多年来默默地倾慕着我，我又会怎么想。我说，那要看她是否足够优秀，足以引起我的注意，而你的回答是，无双还需要更加努力才对吧？”
“是的。”慕容无双轻轻点头，脸却已经慢慢地红了。
云寒笑了笑：“若是话已至此，我还听不明白，那反应岂不是太迟钝了么？”
慕容无双的脸上已经一片绯红。
是的，她是要计划让他相信她对他身怀十多年的感情，若不是能走上高位，她又如何能够更快捷地实现自己的复仇愿望？她要拥有和他相等同的权力和号召力，当他的权力被完全架空之日，便是她号令三军、改朝换代之时！
还有什么办法能比当上皇后更方便接近云氏的权力中心？
此时，以慕容无双的身份，怀着帝女玉锦当年对云寒所付出的真心，爱恋一个人的模样真真实实地反映在慕容无双的脸上。
是的，虽然她不知道慕容无双心里想的人是谁，但是玉锦当年所钟情的人，的的确确正是云寒！而且，玉锦对云寒的心意，绝不比她描述的、慕容无双的情意逊色！
“无双。”云寒凝望着慕容无双，“我一直以为你的意中人是大哥，而我大哥，直到现在还一直牵挂着你，为什么你的意中人不是他？”
“当年我的确常常跟大哥哥在一起，但是，我只当他是我的哥哥一样。”慕容无双红着脸低下头，“因为只是当他是自己的亲哥哥一样，所以相处之时反倒心中坦然，不会有什么顾虑。而二哥哥……”
“怎样？”
“无双从小就敬仰二哥哥，二哥哥年少威武，不但武功超群，性格也冷静果断，年纪轻轻就立下战功，爹爹常说，二哥哥人中佼佼，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会出人头地。这一点，我也笃信不疑。我暗暗喜欢着二哥哥，可我是那样普通寻常，我想你定然看我不上，因此心中常常存着一份卑怯，不太敢接近二哥哥。于是，接近大哥哥和三哥哥的时候，便当作是亲近了二哥哥……”慕容无双脸上微有羞色，“没有想到，那时年少懵懂，就被误会成了我对大哥哥有情……”
“原来是这样？”云寒轻轻执起慕容无双的手，“原来当年你心里存了那么多的想法，我却半点也不知道，差点就此错过。这么说，当年你跳下绝命崖并不是为了大哥？”
慕容无双低下头去：“那时的我，心里默默倾慕的人是二哥哥，虽然明知自己配不上二哥哥，但好歹还能远远地看着二哥哥，心里也幸福知足。想到要我嫁给别人，从此与一个陌生人在一起，连再看二哥哥一眼都不能了，那样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云寒轻轻将慕容无双拉入怀里，轻声叹息：“还好你还活着，只是，这些年你辛苦了！”
“其实这样更好！”慕容无双含笑抬起头来，望着云寒，“若非这样，我又哪来的机会发掘自己的潜能，证明自己也可以告别平庸的过去，将自己优秀的一面展现给二哥哥看呢？”
云寒微笑：“是的，你很优秀。现在的你，足够优秀，足够引起我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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