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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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二长老”的邋遢老头“咕嘟咕嘟”连着灌了好多口酒，回味不久前月辰那一道如流星般一闪而逝的逆流斩，再看看月辰，资质虽然有些短板，可是年纪轻轻就领悟了真意的雏形，说不定他在这条路上会走得更远。
而今这个小家伙又让我这把快进棺材的老骨头看见了希望，既如此，不如在搏一搏，博出一片天空来。
眯着眼，这位看起来是糟老头子的二长老侧卧在地，不久之后，鼾声响起。
……
昏迷、冷脸、差距，一串串符号，海量的信息涌入月辰的大脑，头大了一圈，猛然醒来，却已不是往ri熟悉而又冷冰冰的木榻。
还没恢复jing神，一张粗糙的皱脸就贴在了月辰的面门前。“噗通噗通”心脏承受了惊吓，却没有喊出“啊~啊！”
“小子，不认识我了么，不用一脸惊讶的表情，老子长得也不算太难看，人家都说我是八十岁的人，三十岁的心！”
“长老好！我这就准备离开！”意识到这是守阁长老的住处，地位的差距在月氏这样的修行大家族里也不能免俗。
一只枯手架住月辰即将撑起离开的身子，“不急。”少了几分疯癫，多了几分严肃。
“我现在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真的在一个月之内练成了逆流沙剑诀，是与不是？”面对面，月辰尽量回避那一双几乎要扒光月辰衣服的眼睛。
但说话却没有回避，“没有，不过有些领悟，从而有了那逆流斩！”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位长老拽着月辰的手就飘离了暖洋洋的暖榻，月辰还有点恋恋不舍，不知那是由什么做成的，为何如此舒服，甚至连一直引气七层往上的那一道砍都有了几丝松动。
似乎从手上感受到了月辰的留恋，守阁长老倒是一脸笑意，“那是火玉，等你成了老子的弟子，有机会自然会接触到，话说老子的弟子眼光果然毒，哈哈哈哈。”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连串放浪形骸的大笑！
只见这位疯疯癫癫、不知所云的守阁长老，在一木柜前这么一站，一道暗门现于月辰眼前。
放开月辰的手，这位守阁长老手上搓出了一把火焰，将暗室点亮。
堂上的一幅画吸引了月辰的眼球。画虽死物，但刻画的那位青年却似乎活着从画里走了出来，这让月辰心里有了一丝惊讶，但脸上却仍未惊变。
耳边传来守阁长老的声音，“不错，比我当初强多了！”
“我们这一脉，向来讲究随心所yu，所以拜师从未有跪拜那繁琐的礼仪，这也是当年祖师的意思！”
“你化繁为简即可，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月辰不声不响地将已经在心里打上“老顽童”标签的腰间酒葫芦给拔了出来，给画前的碗里斟满，接着，自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你小子真大胆，一点都不怂，真是合老子的脾气，要是再年轻点，老子肯定和你拜把子！”
“老顽童”换了一副脸，激动得两眼通红，“今ri，我，月无双，收一徒，名月辰，在有生之年必细心教导，时机一到，必会上天宗为这一脉死去的祖祖辈辈报仇！”血红的双眼对着月辰的双瞳，“小子，你怕了么？”
狰狞的表情似乎要将月辰看透，“老顽童”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像极了那个世界的“气急攻心、走火入魔”之征兆。
不过，月辰几经生死，这一双似乎饱含了血海深仇的双眼还没有鬼面那一双血瞳恐怖。
见月辰没有异样，激动的情绪才被这位古怪的老顽童师父压制了下去，一滴清泪从那血红的双眼中滴落下来，老顽童师父才完全清醒，恢复了神志。
“近几ri，这诅咒越来越厉害了。”月辰远远听到了含糊不清的几个字。
莫名其妙地陷入这样的拜师中，福祸难料，但月辰实在没有选择，在月氏内部，已经有很多人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而其成长需要时间，虽然如今老顽童师父也很诡异，但总比被明枪暗箭she死地好。
“好了，你先回去吧，明ri我再去找你！”挥挥手，老顽童师父神神秘秘地，由原本疯疯癫癫、jing力旺盛萎靡了下去，更显其枯瘦了。
走出院落，月辰心想以后的ri子不会平静了，而其本身也不会甘于平静的。
……
次ri，老顽童师父如期而至，不过却一改昨ri分别时的萎靡之景，又变得疯疯癫癫了。以月辰的见识，恐怖也只有那济癫能与老顽童一比。
“小子，你将那ri使出的那一招再试一遍，就以我为目标，打来试试？”
月辰也不多话，拔出jing钢剑，回味当时的感受，水迎面而来，吾自当逆流击之。双眼开，厉光现，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老顽童。
即使看起来或许稚嫩，但不变的念犹在。
逆势而起，以身躯的转动带来更快的速度，逆流直上三千里，至快的速度使剑尖如星星般点燃，一缕缕剑芒光耀大地，白ri也难掩这一剑的光华，就在要触及老顽童之时，一只骨瘦如柴的枯手飘然浮现在剑前，只听“当”地一声，jing钢剑被皱迹斑斑的两指所夹。
“确实有了意的雏形，可惜气息还不够稳定，时有时无，还有你的剑法不够纯，乱七八糟、一套糊涂，jing确度太槽糕了，你这一剑本是朝老爷子的胸口来的，最后却到了老子的指尖上！”
还不是您老的手指点偏了我的剑，没道理可将啊，月辰在那一瞬绝对有买块豆腐撞撞死的冲动。
但老顽童根本不给月辰解释的机会，“成了我的徒弟，你注定没有幸福可言。人家明面上喊我一句二长老，心里却在我疯子，你也可以这么叫，甚至可以明着叫，一切就看你的本事了？”老顽童说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月辰也见怪不怪了。
“今ri起，每ri用剑砍一百捆柴，不过只许用基础剑法！”
“嗯，有疑问么？”
月辰的愁眉被老顽童看到了。
“额，有一个，我没练过基础剑法！”
嗯，晕~……
“那你不去玄技阁领一套！”
“基础剑法需200多贡献点，徒弟手头实在，实在是……”
月辰热切地看着老顽童……
“屁话，也不看看老子是干嘛的？”不过老顽童转念一想，算了，还是不要破那狗屎规矩吧！反而吐出几个字，“自己想办法去，笨徒弟！”
……
月辰走后，邋遢的老顽童自言自语道，“竟然连基础剑法都没练过，看来这次真是捡了块宝。”
……
